希望人生

與愛滋病病毒一起生活:生氣
當你可以將所有累積的傷痛,矛頭指向一個特定的方向時,它會轉變成一股怒氣,最後演變成暴怒。於是,我開始以發怒來回應我所碰到的一切問題。任何時候,如果有人對我說了一些令人懊惱的話,我的怒氣就會向他們爆發。我會做出捶打牆壁、破壞我的房間,諸如此類的事。

但我發覺生氣會讓人思想模糊,並且使你不能理性的做事。更糟的是,在過程中你會傷害到那些愛你的人。更好的一種處理傷痛的方式其實是哭泣,因為它不會傷害到任何人並且你會感覺非常的舒服。

有一次,我已經到了一個頂點,那時我正在我的房間裡。我病得非常嚴重並且體重下降到非常驚人的地步。我尖叫,咒罵上帝,在我的房間裡捶打牆壁。我的父親走進來,他在我背後把門關上。我父親是個脫離酒精捆綁的人,透過AA(一種戒酒的課程)他學習到有一個「更高的能力」,他認識了上帝。我父親看著我說「史蒂夫,你知道,我幫不了你,你的醫生幫不了你,你媽媽幫不了你,你自己也幫不了你自己。唯一一位現在能夠幫助你的就是上帝。」然後他走出房間並且把門關上。

與愛滋病病毒一起生活:尋找釋放
當時,我才剛剛咒罵了上帝一番,那似乎不是一個向他請求什麼的好時機。但,我沒有其他選擇。我跪下向神祈求,帶著眼淚我說,「好吧,神。如果你真的在那裡,請你幫幫我,我也會報答你的。」在極短的時間裡,我重獲我所有的體重。我的T細胞升到差不多365,可以算是相當不錯的。我覺得挺好的。我真的感覺挺好的……但也就這樣了。而我想,「好吧,感謝祢。謝謝你的幫忙,再見囉。」

我畢業了,並且在我大一前的那個夏天,參加了大學的入學考試。在那個校園裡,我遇見了我未來的室友。那時我剛考完試,就在考場外,我看見一個個子高高瘦瘦的金髮男孩。他說,「嗨,你看來還蠻正常的,要不要做我的室友啊?」而我心裡卻在想,嗯……不過你看起來倒不是那麼正常,不過……「也可以啦。」就這樣,我們成為室友,其實我們後來成為了彼此最好的朋友。我發現我的室友是個基督徒。那時我腦海裡對於基督徒是怎樣的,有這樣的一幅圖畫:對我來說,他們都是一付假冒偽善、好好先生/小姐或習慣譴責別人的人。這就是我對所有的基督徒的印象。但,我的室友卻不一樣。

他有失語症的(誦讀困難)問題。但我發現,當他在學習過程中到達一個讓他很煩躁的點時――就是我會去撞牆和破壞東西的那種程度時―― 他,卻是停止,閉上眼睛做一個禱告,深呼吸然後回去繼續學習。那給我留下深刻印象。我心想,「你怎麼能不破壞一些東西?你必須破壞一些東西!」我很驚奇他能做到這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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