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何避免日復一日、年復一年的平淡生命

西方世界用“Groundhog Day”來形容這種感覺。Groundhog Day（土撥鼠節）原本是美國的一個節日，不過1993年有一部同名電影（台譯《今天暫時停止》）講的是一個人不斷過同一天的故事：在週遭人都沒有察覺到的情況下，只有他發現自己每天都在醒來都是在二月二日。

如果你每天醒來都還在同一個日期，你會怎麼做？你會恐懼，試圖趕快找一個方法破除這個循環嗎？還是你會藉這個機會做平常不能做的事？電影中的主角在發覺自己不斷重複同一天的生活時時，首先是把握機會極盡享樂——勾引女性、偷竊、酒醉駕車，甚至到後來斷不開這個循環的時候企圖自殺（他卻沒有死，「隔天」早上照樣醒來在同一天）。經過一連串事情，主角在他人建議之下開始善用重覆的每一天，幫助鎮上的人民，充實自己（學鋼琴、法文等等）；最終這個循環被打破，主角生命的日期往前進展。

被牢籠的生命
雖然這是虛構的故事，我看到的時候卻想，一個在現實中被牢籠的生命，何嘗不如此？除了牆上的日曆會變換之外，我們還不是被困在日復一日的時間中？我們還不是每天過著一樣的生活，起床、盥洗、吃早餐、出門、回家、睡覺？

人生不只是庸庸碌碌的度過，我渴望的比現在更多！面對這個事實，羅馬詩人賀拉斯 (Horace) 叫我們要“carpe diem”（「把握當下」）；唐代詩人杜秋娘也寫：「花開堪折直須折，莫待無花空折枝。」

對於囿困於一天天生命的人，這實在是很好的勉勵；既然日子一天天過，何不善用每個時機，將你所能做的盡量去做？

然而問題是，善用時機、把握當下又如何？

凡事都是虛空
剛才提到的所羅門在他看盡一切世事之後寫道：「虛空的虛空，虛空的虛空，凡事都是虛空。人一切的勞碌，就是他在日光之下的勞碌，有甚麼益處呢？一代過去，一代又來，……日頭出來，日頭落下，即歸所出之地。……已有的事後必再有；已行的事後必再行。日光之下並無新事。已過的世代，無人記念；將來的世代，後來的人也不記念。」[3]

是什麼促使所羅門寫下這些看似沒有希望的句子？要記得，所羅門不是什麼窮途潦倒的詩人，他是古代以色列最有威望的國王；甚至聖經上記載當時天下列國的君王，沒有一個比所羅門還富有[4]。但儘管所羅門可以說是「把握當下」最好的代言人，並且擁有一切——名望、財富、智慧——他仍然說，世上一切都是虛空。為什麼呢？「到頭來，人和獸類命運相同：前者死，後者也得死。兩者都有氣息；人並不比獸強；因為一切都是空虛。」[5]

如果我們勞碌一生只是跟牛馬一樣，那麼套句古人的俗話，「讓我們吃吃喝喝吧，反正我們明天就要死了。」[6]但是，我們心裡面似乎隱約知道，人生不只是庸庸碌碌的度過，不只是平平凡凡，日復一日、年復一年的耗下去。我渴望的比現在更多！